上回提示:我參與的第一宗採訪,就犯了一個大錯,差點讓我從此一蹶不振了.......
那是一宗自殺案,一名中年男子,為情所困上吊身亡。
我的師傅阿蘆首先到達,並馬上衝上樓前往案發現場,並吩咐我守在樓下大門。
可是當時的我實在太沒經驗了,完全不知道阿蘆作出這項指令的原因,還嘀咕著為什麼要把我留下來不讓我參予採訪拍攝.....
呆站了一會,其他報館行家陸續到場。自以為聰明的我竟自把自為地隨著其他行家離開大廈正門,去了找大廈後門。加上後門那一帶的通訊不良,以至阿蘆聯絡不上我。禍便是這樣闖出來.....
原來阿蘆一出電梯就與一對母女迎面相遇,直覺告訴他這對神情異樣的母女一定與案有關,於是想通知原本應該在樓下把守的我,把這對母女的樣貌拍攝下來。可是竟未想到我竟離開了位置,白白失去了一張重要的照片!
原來三十多歲的男死者,生前和一位祇有十六歲的少女發生了一段忘年戀。無奈要面對家人和社會的壓力實在太大,以至該男子以死解脫。而這份忘年戀的十六歲女主角,竟然正就是剛才那對母女中的女兒!可是該死的我未能拍攝到她的照片!唉,如果能拍攝到這位忘年戀的女主角樣貌,整份報導便會更加完整,你說我這個禍闖得夠大了嗎?
經此一役,深深給了我一個教訓:日後我做事時總是不放過任何一個線索,永遠打醒十二分精神。直至現在我時刻仍以此為戒,因生怕再重蹈覆轍,那就真不可饒恕了!
走筆至此,行貨一句:光陰似箭,不知不覺我己幹了兩個多月記者了,並能單獨出去採訪,即所謂行“單必”了;而很快就發生了件事情,我覺得那可以說是我的成名作,從此讓人認識冬天日報有這名新仔的存在了!
那是一個下著毛毛細雨的晚上。
報社指示我前往銅鑼灣某大公司,採訪一宗警察特別職務隊(簡稱y屎)捕人案件。到場後發覺己有一位「陳果日報」的記者也到了。於是我們聯袖一起上樓準備採訪。
到了案發現場單位,警察正準備帶一女疑犯離開,我們趕緊拍攝,然後抓住帶隊的警官了解是何案件。可是那位警官吞吞吐吐,欲言又止。同行的陳果日報記者是一位入行有多年的老前輩,不太放這件案子在眼裡,加上剛好是他收工時間,於是不太耐煩說了句:“阿蛇,有什麼大不了呀,最多不是抓了隻老雞(妓女),有幾大件事呀?”
話音剛落,那警官臉色一沉,更不作聲了。本來我也跟那位陳果日報的記者一樣想法,但仔細看了看那女疑犯,覺得她好似不太像妓女,因為她實在老了些,因看不見樣子,但憑身材打扮,起碼有四五十了吧?但行家己催我離開,勸說這沒什麼新聞價值,並準備下樓了。
"真的如此簡單嗎?"我對自己說。就這樣放手離去,實在心有不甘。下定決心,臨入電梯前和陳果日報的記者說我想問多兩句。那老前輩態度有點不屑,點點頭心想就憑你這新手?便關上電梯先走了。我於是再和那警官打個圓場,希望能了解多些。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,「菩薩」終於開口了:“你真是有點耐性,不像你那位同行,這樣吧,你留下卡片,我遲點聯絡你。”我見如此心想也祗好這樣了。
轉眼己過了兩個小時,雨越下越大,我已經夠鐘收工了。望著雨水四濺,心裡一直想著那位警官的說話,又想起晚上好像有事要辦,但迷糊之間又想不起。突然無線電對講機呼叫起來,嚇了我一跳。原來是報社催促我夠鐘回航。同時間,一直沉默的手提電話響了,是那警官嗎?我急忙地接通來電,聽到那位警官說:“你想知剛才是什麼案子嗎?電話裡講不太方便,不如你上來灣仔警署找我談談,如何?” 當時的我真的有點不知如何是好,因為我收工時間到了,按照規定必須馬上返回報社報到。但如通知報館這裡有狀況發生,那麼上司一定會委派另一位夜班記者來接替我,但假如這是個很有價值的新聞,那我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呆等的時間,更讓別人揀了一個現成的便宜?無線電對講機又再響起報館的催促,怎辦好呢?
|